引言
2014年3月,来自荷兰的两名年轻女孩:丽萨妮•福伦和克莉丝•克莱莫斯结伴来到巴拿马旅行。
之后不久,她们在一次户外徒步旅行后失踪。
此案被巴拿马警方定性为一次普通的失踪案件,却始终找到失踪者或是她们的遗体。
时隔两个月,当事人留下的背包突兀地出现在稻田内,而非常巧合的是:发现背包的人竟然是导游曾经的助手之妻。
背包被发现后,警方再次对出事的林区进行大范围搜索,最终在林区找到了三十多块失踪女孩的遗骨。
所有被找到的遗骨中最大的一块是一只穿着鞋子且多处骨折的右脚。
她们到底在丛林里遇到了什么?
从遗骨来看,两名女孩多半已遭不测,当地警方最终结案,认定为一起普通旅行事故。
然而,此案还有许多不能让人释疑的地方。
第一,被发现的背包完好无损,没有野兽撕咬的痕迹,包内的现金、手机、相机等财物都完好无损,不像是被人谋财害命。第二,更令人不解的是,在手机和相机存储卡内找到了90张无法解释的照片。第三,从社交网站上的照片可以看出,在出游过程中,两个年轻女孩的情绪和行为都很正常,显然应该没有自杀的倾向;其中某几张照片赫然有被第三者PS修改的痕迹,但因为没有实证,未被警方采纳。第四,女孩们的两只手机有多次拨打求救电话的记录,间隔时间持续好几天,直到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在其中一台手机先关机之后,有人试图解开另一只手机的PIN密码,而拨打求救电话不需要知道该密码。第五,那位被两名女孩聘请的导游,声称并未与两人碰面,然而发现背包的村妇竟然是他曾经助手的妻子,而在当地百姓中有传言,这名导游只接待女客人,曾经被投诉对某些女游客手脚不干净。
虽然她们最大可能已经身亡,但有句老话说得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们究竟遭遇了什么?杀人者是怪兽还是人类?
01 失踪之前
2014年3月15日,22岁的丽萨妮•福伦和21岁克莉丝•克莱莫斯——乘坐航班抵达巴拿马,开始了她们盼望已久、计划为期6周的异国毕业旅行。
丽萨妮身高184CM,大学时期她是一名排球运动员,金发、鹅蛋脸、大长腿身材的她向来魅力非凡。
克丽丝身高167CM,身材曲线比丽萨妮更为突出,性格活泼开朗。
她们都来自荷兰古城阿莫斯福特,那里仍存有古朴的中世纪古堡、街道和水门,它也是著名现代派画家彼埃·蒙德里安的故乡。
有一条运河从阿莫斯福特穿城流过,沿岸风景宁静秀丽,厌恶了大城市喧嚣的人们往往选择来此寻找宁静。
或许是因为巴拿马举世闻名,那里的巨型阶梯式大闸门正是两名自小在运河边长大的女孩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为了此次旅行,两人半年前就找了兼职工作,省吃俭用攒了一笔钱以供旅行的前期花销。
丽萨妮和克莉丝都非常兴奋,她们巴拿马之行终于开始了,她们不顾长途飞行的劳累,稍作休整就开始了漫游旅行。
连续两周,她们马不停蹄地接连在多个城市间流连忘返。
这个与故乡风格迥异的美洲国度深深吸引了她们。
巴拿马位于南北美洲之间的交通要道上,除了举世闻名的巴拿马运河,这里还有珍珠宝岛(孔塔多拉)、圣布拉斯群岛、雷岛等一批全球知名的旅游胜地。
这里每年吸引大批类似丽萨妮和克莉丝这样的年轻观光客前往。
痛苦的日子常令人度日如年,快乐的时光却总是白驹过隙。
两人在半年内兼职打零工积攒下来的旅资很快就所剩不多了。
3月末,她们按照原计划来到位于巴拿马西部的小镇博克特,准备在此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志愿者活动。
在这里的学校做义工虽然不能得到丰厚的收入,但可以为她们提供免费食宿,这样节约下来的费用可以让她们多游玩一段时间。
然而,因为这次活动很受欢迎,义工名额早已提前满员,两名女孩并未能按计划加入,只好失望而归。
于是她们在小镇上入住了一家经济型民宿。
为了更好地与当地人交流,她们计划去这家民宿附近的语言学校学习西班牙语(巴拿马通用语言)。
既来之则安之。
她们于是在这间民宿安顿下来,民宿的女主人米利亚姆是一位身材显胖的黑人女性,待客十分热情,她们彼此很快熟悉起来。
米利亚姆家里养有一条名叫BLUE的哈士奇狗狗。
它就像自己的主人一样好客,每天跟着两名年轻的女客人四处游览,俨然一副职业导游的架势。
两位异国女孩和米利亚姆家的哈士奇成了小镇上的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很多人曾见过她们一起出行。
女孩们的生活、出行都很有规律,每天按时起床,在民宿用完早餐后,一起出门游览。
目的地往往是早已提前确定好了的。
中午时分,两人一犬都会准时回到民宿吃午饭,午休过后,她们回去不远的那家名叫“河边西班牙语”语言学校学习西班牙语。
历史上,巴拿马曾经一度沦为西班牙殖民地,自此就以西班牙语为官方语言。
在那里,学校的语言老师为她们推荐了一家当地旅行社。
这家旅行社为两个女孩推荐了一位名叫菲利西亚·诺萨雷斯的本地导游(以下简称菲利西亚导游)。
这次的旅行令她们很愉快,两人在社交网站上发了不少照片。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4月1日,两人再次按照计划出游——带着哈士奇“BLUE”,沿着著名的“钢琴家小路”,徒步前往巴鲁火山。
两人在旅途中拍下了不少照片上传到社交网站上。
从发布时间可以看到,大约在当天中午11点左右她们抵达巴鲁火山的山顶。
两人上传到个人账号的这些照片中,脸上的笑容都很灿烂。
然而,其中并没有狗狗“BLUE”的照片,这一点颇不符合年轻女孩的行为习惯,令人觉得稍稍有点奇怪。
从照片里的光影可以看出,当天的天气很晴朗,温度不低——两人穿着吊带和蝙蝠衫,既清凉又休闲——不像是在做长途越野跋涉。
在最美丽的年纪里,与好友体验一次计划已久的旅行,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谁能想到,两人自此一去不返!
02 事后寻找踪迹
4月1日当晚,民宿老板娘米利亚姆没有见到丽萨妮和克莉丝返回。
睡前,米利亚姆试着拨打两名女孩的手机,却未能接通。
巴鲁火山离镇上并不是很远,米利亚姆以为年轻女孩只是贪玩,在外留宿也是有可能的,于是就先去睡下了。
第二天,当地的导游菲利西亚到民宿来找两个女孩。
菲利西亚说,按照双方约定,今天一早将由他陪同出游。
民宿老板娘米利亚姆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睡前没见到两个女孩回来,于是再次拨打丽萨妮的手机,然而并未接通。
米利亚姆只好领着菲利西亚上楼敲门。
然而,她反复敲门,屋内无人应答,房间内静悄悄的。
米利亚姆预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于是找来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发现两人的行李箱都在,屋内却空无一人。
米利亚姆想着两个女孩也许会在4月2日晚上返回,让那名导游先回去等消息。
直到4月2日当晚,米利亚姆再度联系两名女孩,发现对方手机一直不能接通。
米利亚姆这才着急起来,马上通知了导游菲利西亚。
菲利西亚接到通知后,联络了语言老师爱琳一起前往当地警局报警。
警方很快联系上了两个女孩的父母,并出动警力沿着前往巴鲁火山的路径搜索。
丽萨妮和克莉丝每天都会给父母发信息报平安,然而在4月1日这一天,他们没有收到信息。
两家父母正在为女儿失联十分着急时,接到了巴拿马警方的电话,顿时就知道大事不好。
家属们一方面焦急地催促警方寻找,一方面发布悬赏三万美金的通告,希望当地民众帮忙提供寻人线索。
4月3日,当地警方加派警力,并发动了一些热心居民,分散前往丛林内寻找两名失踪女孩。
在这期间,民宿主人米利亚姆的哈士奇狗狗“BLUE”自己返回了家中。
两家父母于4月6日赶到巴拿马,此时距离事发已经有5天,警方依然没有找到两人行踪。
十天时间内,搜索一直持续,警方甚至出动了直升机对林区反复搜寻,都没有好消息传来。
两家父母带着哈士奇“BLUE”与警方一起前往搜寻,希望“BLUE”能够想起什么,或者依靠嗅觉记忆找到两名女孩。
令人绝望的是,这次他们依然一无所获。
03 疑云重重
这桩失踪案在警方搜索了半个月之后,再无半点进展,无奈陷入了僵局。
两家父母陷入了无尽的焦急和等待之中。
两个月之后的6月17日,有人在当地库莱布拉河岸边的一处稻田里发现了一只背包。
经过民宿老板娘辨认和对包内相机的调阅,可以确认,这只背包正是克莉丝所有。
警方在包内发现两名失踪者的胸衣、太阳镜、一瓶水、丽萨妮的护照、克莉丝的医保卡以及83美元现金,此外,两人的照相机和两部手机都在。
据警方记录,这位背包的发现者是当地一名村妇,她自称在发现背包前一天也曾路过那处稻田,期间并未有任何发现。
据她说,发现背包后,她曾将这只背包拿给了导游菲利西亚查看,之后在对方的提醒下才报警。
为什么这名村妇会将包拿给导游菲利西亚,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这名村妇解释说,菲利西亚的儿子家就在这个村妇家不远,而她的丈夫曾经担任过菲利西亚的助手,两人因此熟识。
这个细节不得不让人怀疑:导游菲利西亚与本案有关。
但是,据菲利西亚自称,他与两名女孩素未谋面,双方本来约定在4月2日一起出游,但当时她们已经失踪。
警方没有找到双方曾经见面的证据,因此不能推翻他的陈述。
为何那么巧合的,发现背包的人是菲利西亚的熟人,并且此人是前助手的妻子?
菲利西亚是否在暗地里事先安排了这一出戏码?
通过对比照片,警方发现包内其中一件红黑色的花式文胸正是事发那天丽萨妮所穿——照片上,外穿吊带衫的丽萨妮上半身露出了文胸一角。
人失踪了,内衣却在背包内,这让人不由得想到事发时,她们遭到了性侵。
当然也有人认为,事发当天户外气温较高,可能是太热了,又是户外,两名女孩自行脱下了内衣(这在欧美女性的行为习惯里并不太让人意外)。
另外一个疑点:两名女孩失踪近十周之后,突然出现的背包内很干燥,且外观完好无损。
要知道,这只背包并不是由防水面料做成。
被发现后,包内的相机可以正常开机,手机因为没有电已经自动关机。
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将背包扔在了稻田内,之后不久,就被人发现。
这个丢弃背包的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他或她应该不是图财害命:包内的财物都在,甚至还有现金!
紧接着,随着手机被重新开机,里面的记录让人们更加惊讶!
从4月1日下午5点左右开始到5日凌晨,丽萨妮的手机每天有一次至三次开机并拨打紧急电话(112)的记录,其中,在4月2日早上曾经有一次接通112的记录,但只有1-2秒就中断并关机了。
而克莉丝的手机直到4月11日才因耗尽电量彻底关机,期间不定时开机搜索信号拨打112求救,但都没有成功。此外,有多次PIN密码输入错误记录。
这说明,此时已经不是克莉丝本人在使用手机了。
那么,这时候拨打手机的要么就是丽萨妮,要么就是神秘未知的第三者。
然而,警方从照片里看到,拍摄于8号的一张照片里有克莉丝的部分头发入镜——此时,克莉丝应该还活着。
她们为什么会在拨打一次紧急电话后就关机了?这非常不合常理。
如果是当时的位置没有信号,常理之下,人的反应应该是不断走动,通过变换位置来寻找信号,并在几分钟之后继续拨打。
最令人不解的是,克莉丝的手机在4号、5号、6号连续三天都是在下午13:37这个时间点使用过,分秒都不差!
如果是迷路了,她们在4号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第四天,并没有携带足够食物的两人应该早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了,面临生命危险。
此时,她们应该会不停拨打紧急电话才符合常理。
而在2号早晨,丽萨妮的手机拨通了112电话1-2秒,说明此时有较弱的通讯信号,按照常理,她必然会立即重复拨打,但事实上没有。
同一时间点,克莉丝的手机也没有拨号记录。
假设此时丽萨妮的手机出了故障,那么克莉丝的手机也坏了么?
难道是磁场异常造成的?
除了手机通讯记录之外,相机的照片(文件名IMG-509)不翼而飞,更为案件增加了疑云!
相机内居然有90多张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拍到的照片。
有人猜测,她们之所以对着夜空拍照,是听到了搜救的直升机飞过,于是使用相机不停拍照,希望相机的闪光灯可以被飞行员发现。
事后,人们在山顶某处发现地上有很多铺开的白色手纸。
有人推测,白色手纸可以反光,容易被发现。
但是,90多张照片拍摄于4月8日的凌晨,那为什么之前6天的时间里,她们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或者说,8日凌晨用相机拍照的不是两名女孩之一?
又是谁删除了IMG-509照片?
背包被发现后,事件进展仍在继续。
在女孩们家人的请求下,导游菲利西亚主动协同警方前往背包被发现附近搜寻线索。
两天后,警方在距离背包被发现地点三公里外的河岸又有新的发现:一条叠放整齐、拉链拉好的牛仔短裤(克莉丝失踪当天所穿)。
警方接着在不远处的树下发现一只一只穿着旅游鞋的断脚。
经法医鉴定,这只多处骨折的右脚是因为腐烂自然从腿骨上脱落的(并非被砍断或者意外断掉的)。
再后来,又在附近发现了一些腿骨和一块骨盆骨。
经鉴定,那块盆骨是克莉丝的,断掉的脚骨和腿骨碎片则属于丽萨妮。
盆骨上有高浓度磷酸盐成分,怀疑被漂白过。
导游菲利西亚拒绝继续陪同女孩家人继续往前寻找。
8月29日之后,巴拿马警方相继在丛林中发现了更多骸骨。
与6月份发现的白骨不同,这批骨骸上仍然带有未完全腐烂的肌肉组织。
案情到了这里,笔者相信两名女孩被他杀的可能性最大。
两名女孩聘请的律师曾实地考察这段路线,他坚持认为女孩们不会自愿来走这条荒僻的路线,警方应该展开刑事调查。
然而,巴拿马警方还是以旅行意外事故结案。
04 结语
此案到此戛然而止。
时至今日,留下诸多疑问给了伤心欲绝的女孩们的父母家人。
事后,他们虽然寻求了荷兰大使馆的帮助,但巴拿马警方以结案为由拒绝再次启动调查,最终不了了之。
此案曾引起众多网友参与讨论,众说纷纭。
而笔者认为,本案与那名导游不无关系,他的行为十分可疑,无奈当地警方以没有证据为由并未对其拘捕审讯。
人在异乡的两名年轻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徒留父母家人伤悲。
因此,当我们在异域旅行时,要格外注意人身安全,不要为了猎奇轻易涉险,尽量少去偏僻的无人秘境,以策安全。
本案中,两名女孩并不懂得当地语言,一旦遇到危险,呼救起来都有语言障碍。
可见,学好一门外语在有需求时就非常重要!
当然,任何时候,身处异国他乡的我们务必保存好我国大使馆的联系方式,一旦遇到危险,可以寻求大使馆的帮助。
因为在大使馆背后,有我们强大的祖国时刻支持着我们!
参考资料
何袜皮 《没药花园:十五个绝对真实的案件》之《荷兰女生在雨林失踪,和残骸一起被发现的还有90张神秘照片》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 201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