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呆呆

编辑｜怡晴

虚拟图像正在成为流量密码。

2020年底，艺人经纪公司乐华娱乐推出虚拟女团A-SOUL。其成员贝拉生日直播时，开通船长(198元/月)的粉丝突破1万，成为B站第一个完成1万艘船的虚拟主播；2021年9月，迪士尼的玲娜贝尔迅速走红，抖音话题播放量达到5.6亿。自己成为热搜常客后，周边很难找到。

2021年10月31日，虚拟美容专家刘夜熙发布了一段结合美容化妆、鬼魂和特效的视频，赞不绝口。话题#挑战刘夜熙仿妆#播放量达到2.7亿，被很多博主吐槽短视频这么卷吗？

图源:抖音@柳夜熙截图

随着各种虚拟形象的流行，虚拟偶像已经成为一个框架，概念边界不断扩大，涵盖了虚拟歌手、虚拟锚、品牌虚拟代言人等虚拟形象。就连迪士尼的新顶级玲娜贝尔也被许多人归类为虚拟偶像。

虽然虚拟偶像被广泛使用，但很多业内人士告诉娱乐刺儿(ID:yuci-er)，在他们的理解中，虚拟偶像应该是以直播、唱歌、跳舞为主的虚拟形象。

陈燕认为，虚拟人轨道的发展有三个因素。

首先，疫情期间线下活动不方便，但品牌还是需要输出面向大众的材料，数字呈现似乎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其次，2021年元宇宙的概念爆炸，让很多品牌想借用最受欢迎的概念来突出品牌数字化的可能性。风口在那里，大家都想赌；第三，娱乐行业周转率太高，品牌需要找到更安全的代言人。评价永不倒塌的虚拟人在这方面有独特的优势。

虽然轨道很热，但目前，不同类型的虚拟形象仍面临着生产周期长、商业化程度差等问题，文化遗产和价值观的灵魂仍需注入人类设计和塑造。

随着资本的进入，虚拟人行业的未来似乎是一条平坦的道路。如今，有很多虚拟人物追随者，但并不是每个虚拟人物都能成功塑造，成为虚拟世界的玲娜贝尔或下一个柳夜熙。

品牌爱虚拟人？

说到虚拟偶像，即使是对这个领域一无所知的人，也可能听说过虚拟歌手未来和洛天依的名字。早在2021年，初音就在东京举办了自己的第一场音乐会。2021年，洛天依甚至登上央视春晚舞台，与王源、月亮姐姐一起演唱歌舞节目《听我说》。

2016年12月，被视为世界上第一个VTuber(VTuber，即虚拟主播)的绊爱提交了自己的第一段视频，其中以人工智能为主，明年开始走红。

二维爱好者小吴喜欢很多虚拟偶像，Miku一家，洛天依一家，绊爱酱，前段时间公司翻车的holilive天上吹雪。

小吴形容自己的审美长在二维，不同的发型，大眼睛的二维外表对她更有吸引力，虚拟人类现实但不完全像人的外表，会让她产生恐怖谷效应（指当事物与自然人非常相似但不完全相似时，有些人会害怕事物）。

图源：新浪微博@Vsinger_洛天依

但小吴也承认，虚拟主播的外观不够精致，尤其是在移动时。

原来是彩虹俱乐部的虚拟主播铃原露露的粉丝。在他看来，虚拟主播的外观问题是可以接受的。他们主要使用动作捕捉技术，也使用现场直播中的动作捕捉。设备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问题，所以有时会有鬼畜。一个动作重复很多次，或者穿模特，比如穿裙子。

与外表相比，虚拟主播的粉丝更关注主播二维外表下有趣的灵魂。通过虚拟的皮肤，我会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有趣和可爱的人，说话非常有趣，就像听相声一样。小吴回忆起他在观看直播时的感受。

虚拟偶像的声音、动作、个性和表达都高度依赖于中间人（即虚拟偶像的演员）。因此，虚拟偶像是否受欢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间人是否有魅力。

因此，很多时候，虚拟偶像的粉丝都说不出他们喜欢的是可爱的虚拟形象还是形象背后的中间人。毕业后，王成为了中间人的粉丝，经常去YouTube看她的直播。

与虚拟形象深度绑定的中间人是虚拟主播的痛点。2019年，绊爱背后的运营公司推出了四绊爱计划，增加了三个中间人。中间人数增加后，粉丝们发现中间人春天出现的频率降低了，并对此感到不满，并通过取关进行抗议。小吴提到的holilive最终退出了中国市场，因为其虚拟主播中的桐生可可的不当演讲。

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进入该局，技术和中间人都在不断专业化。据36氪报道，乐华与字节跳动联合推出的虚拟女团A-SOUL在日常直播中使用了与电影《阿凡达》相同类型的光学移动捕捉棚。一个摄像头的价格是几十万，而一个摄像头可能有几十个摄像头。

图:新浪微博@欧莱雅男士

乐华对中间人的训练也比较专业。在第一次个人直播中，A-SOUL成员嘉然凭借宅舞20连证明了自己的专业能力，一战成名。

除了虚拟偶像，很多品牌都推出了自己的虚拟代言人。屈臣氏的屈臣曦是一个头上留着银黄色头发和黄色毛衣的年轻男孩；金典的典典子是一个大眼睛可爱的女孩，留着白色短发，穿着绿色裙子；同名华西子的虚拟形象更像是真人。他戴着球头和蓝色裙子，看起来像仙女。

对于品牌来说，虚拟代言人的推出是为了更好地与年轻人沟通，但在圈子里，虚拟代言人的领域暂时无法吸引品牌的大量流量。圈子告诉娱乐刺儿（ID：yuci-er），钉钉家族和天猫喵酱做得更好。

以钉钉家族为例，钉钉兄弟和钉钉姐妹是蓝白配色的二维形象，钉三多是一只圆黑燕子。根据哔哩哔哩的数据，钉哥、钉姐、钉三多共同出现，改编自《威风堂》的MMD(免费制作3D模块软件)舞蹈视频《威风钉》，播放317万，赞27万以上。

而且更多的虚拟代言人，只停留在站桩的层面，没有给品牌带来更多的关注和流量。

国风少女凌眼睛高挑，扎着丸子头。时尚达人AYAYI留着白色短发，会捉妖的美妆达人刘穿着橙色的衣服，妆容风格突出。他们的共同点是看起来更像真实的人类，属于虚拟人类轨道。陈燕透露，凌一年期的发展投入了数百万的硬成本，包括技术、内容和部分运营。除了资金，时间也是重要因素。

凌在网上！梅兰芳的经典歌曲《天女散花》由华彩少年表演，开发时间近两个月。因为它有全新的服装资产，渲染量很大，文化层面有严格的审计机制，是传统虚拟人的正常开发时间，甚至是更快的时间。

凌、刘的虚拟IP成本高，周期长，创造高质量内容需要更长的时间。这件事现在全世界都有壁垒，暂时解决不了。陈燕告诉娱乐刺儿(ID:yuci-er)。

当地虚拟人如何成为玲娜贝儿？

虚拟图像创建后，需要不断操作和丰富人类设计，注入灵魂虚拟图像，使虚拟图像活，受到大多数网民的关注和追捧。如果后续操作不好，虚拟偶像只能成为虚拟尸体。

玲娜贝儿是虚拟形象运作中最成功的案例。

图源：新浪微博用户：

川沙妲己玲娜贝尔原本只是一个没有电影和故事的普通角色。根据设定，她是米妮送给米奇娃娃熊达菲的朋友。但就是这样一只生活经验不起眼的粉色小狐狸，用蓝色的大眼睛和毛绒的尾巴扭转潮流，成为迪士尼的流量密码。

仅从娃娃的形状来看，玲娜贝儿就击中了成千上万女孩的心。粉色狐狸最终离不开迪士尼的演员。在演员与游客的互动中，玲娜贝儿有着丰富的人性化设计：她非常爱美，会刷睫毛和指甲；我不喜欢被称为儿子。听到后，我会用手堵住耳朵；面对不礼貌的游客，我会拔剑。

此外，玲娜贝儿还积极提供粉丝服务，摇尾巴、飞吻、心，充满活力的表演成功赢得了线下游客和网民的喜爱，成为了国家女鹅。随着线下互动的增加，玲娜贝尔的越来越独特，甚至有自己的CP-绿色意大利猫，杰拉多尼。灵魂、商业和CP已经成为玲娜贝尔的三个秘密。

然而，线下互动，存在于网络上，受技术条件限制的虚拟人，操作相对困难，但仍有一定的参考意义，如可以通过评论与网民互动，以增加他们的真实感。

陈燕透露，次世文化将在前期准备阶段运作该计划不少于一年。该计划可能详细到每年48-52个平面，即确保每周一张图片和每年不少于5分钟的视频。出于成本和周期的考虑，我们将视频分为15秒、30秒、一分钟和两分钟。如果我们在一两个季度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我们甚至会直接切断这个产品。陈燕告诉娱乐刺（ID：yuci-er）。

从凌的小红书账号来看，发布的内容主要是平面照片，美丽的照片搭配轻盈活泼的文字，看起来有点安静的味道。然而，凌的人并不丰富。他们喜欢京剧、毛笔和太极，但他们只是基本的、面部化妆的介绍。与时而骄傲、时而活泼的凌娜贝尔相比，他们缺乏展示活力的细节。

最丰富的人是生活在杉矶的雀姑娘Lil，19岁的虚拟网络名人，在ins拥有31万粉丝。她关注种族歧视等社会问题，为公益事业筹集资金，与真正的男朋友分手后会感到悲伤。在最近的ins中，她分享了自己的日常生活，说她上周刚刚得到了一种存在感的方式。Lia的形象深深扎根于人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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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观察到Lil制造iquela等虚拟人在海外市场的成功，陈燕才决定制造虚拟人的羽毛。然而，在虚拟人的人类塑造方面，国内外都有不同的文化土壤，所以我们需要尝试本地化。海外研讨会更大胆，但不能直接复制到国内市场。我们想找到一种输出和符合国内价值观的方法。

因此，次世文化以中国文化为切入点，从文化认同感上获得市场共鸣。陈燕认为，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文化核心可以支持凌在本土化过程中走得更远。

与强中之人所依赖的虚拟主播相比，虚拟人类不会有塌房的风险，但在具体操作中，虚拟人类也难逃翻车。

2021年端午节，凌在小红书上发布了一条Gucci口红推广，文案中写道:保湿不干，是一种温和的珊瑚色，感觉像草莓。这一推广受到了小红书用户的质疑。评论区有人评论道:人工智能人物带衣服的货差不多，化妆品护肤品就免了。热爱国风文化的中国人工智能正在推广Gucci，这有点不对劲。

虚拟人的虚拟属性相当清晰，这使得他们的带货能力有限。毕竟，虚拟人可以穿衣服的质地，但他们无法感知护肤品的质地。独特的文化属性也使本土化的虚拟人只能专注于国产产品，否则将是另一个大型脱粉场景。

陈燕认为，虚拟人的操作需要在所有维度上进行探索和尝试，在这个过程中犯错误是正常的。试图收到用户的直接反馈并进行相应的调整。

例如，我们认为凌的人应该更多地联系国家风格和国内品牌，所以我们与百年润发和百雀羚合作。此外，陈燕还提到，次世文化选择了一种更聪明的方式，将人的产出融入品牌合作。

在陈燕看来，没有灵魂的虚拟人很容易被市场抛弃。一个本土化的虚拟人，不仅需要人的设计和内容，还需要价值观才能长期走下去。

也许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让虚拟人既能满足市场需求，又不失灵魂，就像玲娜贝儿一样。

虚拟人，未来可期？

成功的虚拟形象不仅要有流量，更重要的是要满足背后公司的商业需求。据munionecooooics消息，miquela20年收入超过1000万美元，并与著名女歌手蕾哈娜一起入选《时代杂志》和《年度网络最具影响力人士名单》。

虽然虚拟人类行业已经非常受欢迎，但中国还没有具有相同的吸金能力和影响力的虚拟人类。因此，在陈燕看来，虚拟人类的发展仍处于0.5阶段。

他告诉娱乐刺儿：现在绝大多数品牌都愿意尝试与虚拟人合作。我们与十多个品牌合作，许多朋友也在满足各种品牌和公司的需求。

2021年5月，AYAYI出现在小红书上，凭借一张神图获得10万好评，不仅引起了网友的关注，也受到了品牌的青睐。6月出现在娇兰线下体验活动中，9月宣布加入阿里，成为天猫超级品牌日的数字经理。天猫双11首届元宇宙艺术展与五粮液、小鹏汽车等8个品牌联合设计，非常忙碌。

AYAYI为这8个品牌设计了15套虚拟收藏，消费者抽中购买资格后即可获得收藏。

此外，还与LV、Bose耳机、蒙牛安慕希、海兰之家等品牌合作，但合作方式仍相对单一。AYAYI只需要在小红皮书上发布广告图片和文本，缺乏更有创意的商品形式。

图源:小红书AYAYII

视频粉丝数百万的刘夜熙也进入了品牌的视野。据新名单报道，许多品牌联系了创意视频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梁子康寻求合作，包括美容护肤、食品日常化工、互联网技术公司等。虽然刘夜熙没有商业合作，但短视频和超级特效的结合带来了更多关于品牌合作的想象。

有一段时间，虚拟人设让人趋之若鹜。

根据艾瑞咨询数据，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核心产业规模为34.6亿元，同比增长70%以上，2021年预计达到62.2亿元。随着商业价值的不断探索，越来越多的行业与虚拟偶像联系在一起。2020年，虚拟偶像带动产业规模为645.6亿元，预计2021年将超过1000亿元。

各大平台对虚拟形象的发展持乐观态度。2020年夏天，哔哩哔哩推出了综艺节目《虚拟人成材计划》。选秀模式与哔哩哔哩的基因不匹配。虽然虚拟男团外来人员WL.S已经推出，但综艺本身并没有引起轰动。豆瓣只有8人想看，男团官方博客关注度不到8000人。

2021年10月，江苏卫视《2060》开播，虚拟歌姬洛天依、QQ炫舞虚拟偶像星瞳纷纷加盟。CSM63城首播平均收视率达到2.29%，当晚排名第二，开局不错，但后续相对较弱，豆瓣目前还没有评分。

爱奇艺之前推出过《跨维新星》，豆瓣评分只有4.4分，被很多网友吐槽的图片和建模简直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图源：豆瓣

然而，虚拟世界的大门才刚刚打开。即使超级维度新星问题频发，爱奇艺仍计划于2022年第二季度推出虚拟形象音乐竞演综艺节目《元宇宙歌手》。陈燕告诉娱乐刺儿（ID：yuci-er），明年将有4-5家顶级公司和平台推出虚拟人相关节目，甚至可能出现电视剧和电影，前景广阔。

目前，虚拟人轨道的收入主要是B端。非常负责任地说，超过90%的收入来自B端，但B端的组成也非常丰富，如广告商、平台、娱乐公司等。

虚拟主播的主要收入来源是C端用户的直播奖励。

哔哩哔哩用户@零星尘统计了2021年10月虚拟主播直播的收入。第一个是@hanser，收入78万。第二和第三个是@七海na7mi和罗阿子从小就很好，直播收入分别是72万和70万。数据显示，至少30名主播的收入在16万及以上。虚拟主播的经营效果还可以，从长远来看也可以填补几百万的生产经营成本，产生一定的利润。

B站用户@燃烧棉裤统计了2021年9月B站直播收入前50名主播，其中虚拟主播占据15个席位，收入前10名主播中有4名是虚拟主播。根据百观科技监控数据，B站100万粉丝以下的虚拟主播人均奖励收入明显高于真人主播。可见虚拟主播的吸金能力。

陈燕希望虚拟人轨道也能更多地与C端相关。次世文化正在尝试。次世计划于2021年底推出一个品牌。这是我们的一个大动作，一个特殊的计划。总之，我们希望更多的用户能够创建数字身份，并在更多的场景中使用它，这是我们正在做的。

虚拟人有自己的光环，他们被创造出来，成为偶像、锚、网络名人或发言人。在更进一步的未来，虚拟人的出现不再是一件新事，他们最终会与每个普通人联系起来，以满足每个人的功能或情感需求。这就要求虚拟人类行业不仅要培养热门的虚拟人类，而且要接近每个人的生活。

刘夜熙的人气就像行业的兴奋剂，推动虚拟人类迈出了定性的一步。虚拟人类正在成为资本的宠儿，也许是未来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应受访者要求，小吴、原、圈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