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世界各地的古文明,抛开韩国一些非主流历史学家几万年甚至几万年的理论(很多国家都有这种观点),主流观点一般认为人类文明史已经有5000多年了。目前,世界公认的最早文明起源不是许多人印象中的古埃及人或中华文明,而是位于两河流域南部的苏美尔文明,即今天的伊拉克南部。苏美尔文明虽然位于西亚,但是有很多谜团,因为现在的研究表明,它的起源与当地其他文明无关,但它的语言可能在某些方面与汉藏语系有关,那么具体情况如何呢?
人类最早使用文字的文明
目前,世界上相对主流的历史观点认为,世界上最早的书写体系,即文字,诞生于公元前3400年至3300年的苏美尔文明。苏美尔文明是位于底格里斯河谷的古代农业文明,出现的时间比其他所有已知的古代文明都早。
因为时间太长,苏美尔文明的起源隐藏在现代的迷雾中。因为通过现代考古和语言学研究,人们已经基本确定苏美尔人不应该是当时周围常见的闪米特民族的一员,也不应该是印欧民族的一员。由于苏美尔人流传下来的文字,现代研究认为其语言不是闪米特语言所属的屈折语,也与印欧语言有显著不同。
语言是确定古代民族最有利的工具,所以通过分析它所反映的语言,基本上可以肯定苏美尔人不属于古闪米特民族,也不属于古印欧民族。因此,目前关于苏美尔人的起源有以下假设。一种观点认为他们是西亚不同于周边民族的土生土长的民族,另一种观点认为他们是撒哈拉气候潮湿时期从北非移民到西亚的民族,在迁徙过程中把农业带到中东。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他们最早来自阿拉伯东部沿海地区,也就是今天的波斯湾地区,后来因为当地洪水而迁徙到两河流域。
苏美尔人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定居两河流域,但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他们与当地一个叫阿卡德人的闪米特族群形成了共存关系。后来阿卡德人基本上会说两种语言,即阿卡德语(古闪米特语的一种)和苏美尔语,阿卡德语中引入了大量苏美尔借词,其句式、构词和发音也受到苏美尔语的显著影响。但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虽然阿卡德人的语言受到苏美尔语的巨大影响,但他们仍然是两种不同语言系统的语言,他们的关系可能有点像今天的汉日语。
后来苏美尔人逐渐建立了埃里者、拉尔萨、西帕尔等一些城邦,逐渐发明了文字。但苏美尔人自己记录的最早历史只能追溯到公元前2600年左右,而相对真实的历史只能追溯到公元前2200年左右。但也是在此之前之后,阿卡德人逐渐改变了以前的弱势地位,建立了阿卡德帝国,推翻了苏美尔人的统治。大约100年后,苏美尔人曾经复兴过,但在公元前1900年左右,他们被一个叫亚摩利的族群入侵,最终走向衰落。公元前1700年后,苏美尔语作为口头语言几乎灭绝。虽然后来作为阿卡德国家的祭祀语言一直使用到公元1世纪,但从此完全消失了。
苏美尔人文字的解读过程
苏美尔人使用的文字是一种独特的楔形文字,因为苏美尔语在公元1世纪完全消失了,所以没有人再知道这种文字了。直到公元19世纪近代考古和历史学完全繁荣起来,一些历史学家才开始系统地尝试解读苏美尔人的文字。这里简单介绍一下桃花石杂谈的过程,让大家简单了解一下古文是怎么解读的,因为这个过程和古埃及文字等死文字的解读过程差不多。
公元1838年,英国东方学家亨利·罗林森在前人工作和熟悉现代波斯语的基础上,率先解读了伊朗贝希斯敦山上用苏美尔楔形文字写成的阿卡德文、埃兰文和古波斯文铭文中的古波斯文,为最终解决苏美尔文找到了钥匙。之后,以此为契机,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楔形文字。
开始研究的时候,当时的学者并不知道苏美尔人的存在。他们认为楔形文字是一种古老的闪米特文字。然而,随着对苏美尔文字研究的深入,英国学者爱德华·辛克斯率先提出楔形文字不是闪米特文字,因为楔形文字是辅音和元音的组合,这与闪米特语言以辅音为基础的组合有着根本的不同。公元1855年,罗林森发现了用楔形文字写成的非闪米特语铭文。这时,一些学者提出了假设,在闪米特人来到两河流域之前,这里有一个不同的民族。
公元1879年,苏美尔语的存在正式确认。不久之后,它不属于闪米特语的屈折语体系也得到确认。1914年,第一本解读的苏美尔词典出版于1923年,相对详细的苏美尔语语法词典出版。到目前为止,苏美尔语的解读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但苏美尔语的进一步解读已经持续到现代。
苏美尔语和苏美尔人究竟和谁有关?
这里首先要告诉你的是,到目前为止,关于苏美尔语与哪种语言有关,可以归入哪个语言系统,根本没有定论。因为苏美尔语和现有的所有语言都有很大的不同。在目前流行的理论中,认为苏美尔语可以归为南高加索语系、印度低种族达罗毗茶语系、欧亚交界处乌拉尔语系、欧洲西班牙和法国交界处巴斯克语,以及我们汉语所属的汉藏语系。
这里我们简单说一下为什么有人会觉得苏美尔语可能和汉藏语系可以归一个体系。首先是苏美尔人的文字,它在字形上确实和中国最早的文字甲骨文有相似之处。另外通过现代研究发现,苏美尔语言的语音和汉藏语言也有接近之处,比如像汉语一样,也有声调和双元音等。另外有些人认为目前已经破解的苏美尔语里,有一些单词的发音也和汉语比较像,比如苏美尔语的他(彼)是bi,女人(母)是mu,手是shu,星是shun等。另外还有一些语言学家认为苏美尔语和汉藏语系中的藏缅语族在某些方面也有类似的情况。
有人提出这个理论,其实和国际语言学界关于汉语和汉藏语系起源的假设有关。根据一些理论,汉藏语系起源于西亚,后来大部分说汉藏语系的部落都搬到了东亚。所以汉藏语系和苏美尔语有渊源,相当于间接支持汉藏语系的西亚起源。所以这个理论其实是广义上说中华文明是外来的,也和历史上流行的中华文明西方(桃花石杂谈之前有专题文章说过)有对比。
但我们前面已经提到过,这种说法其实只是一种假设。仅仅依靠一些学者提出的证据,远远不足以支持这种假设脱离主观推测的范围,被广泛接受。前面说过,苏美尔语的分类其实有很多种假设,每种假设都可以提出一些类似的证据,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其合理性。所以汉藏语和苏美尔语的同源在这些假设中并不特别。可以说,现有的证据并没有证明苏美尔语可以归入任何已知语系,所以在苏美尔人与哪个族群有关的情况下,一些推测并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而且相对来说,汉藏语和苏美尔语的关系可能比其他语言更远,因为现代研究虽然不能确定苏美尔语的语系,但基本上可以确定它是一种粘性语言,包括大量的前缀和词素,以及大量的格位变化,但汉语在语言分类上是一种分析语,主要通过语序来表达词义,没有上述语法形式。所以从语言形式上来说,苏美尔语和汉语差别很大。而且复旦大学的最新研究也表明,汉藏语系起源于中国北方,所以也说明汉藏语和苏美尔语相关联的可能性更低。